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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話-不再孤獨







「淳...你還記得....之前你跟我說過的故事嗎?」捲臥在雪白的雙人床間,埋在枕頭裡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般的斷斷續續。田口坐在床頭,輕撫著上田的頭,動作間的溫柔寵溺,縱使沒答腔,也足夠讓人感到安心。田口就像是一條療癒系的旋律,不需要歌詞,不需要主唱,也能準確地使人感到堅強,破涕為笑。


「還記得嗎?那個小王子雕像和飛往南方的燕子的故事...」頓了下,像是努力拼湊腦海中的故事情節。「一開始的時候,還不了解為什麼燕子會為了小王子而放棄了自由。」


「龍。」一震,上田在田口無可遁形的溫暖笑容中,緩緩轉身對上他的眼眸。他的想法,田口其實都知道,上田一直不想承認的,因為承認了就相等於面對了自己的心情,想想,他也覺得莫過於荒唐,一切只不過在解開心結後,恨就再也不是恨,更甚者,一開始的厭惡也並不是所謂的厭惡,他總是天真的認為自己不懂感情,只因為對象不是他已經付出一切的錦戶。


「看的出來,發洩過後好多了。」維持著親切的笑容,田口站起身往廚房走去,挽起袖子,準備為兩人張羅什麼。「你知道嗎?雄一他們很擔心你。」


「我知道。」跟著之後坐起身,上田的臉色在補眠後明顯不若先前憔悴,雖然仍舊蒼白,卻也讓田口鬆了口氣。讓上田狠狠發洩一次,對積壓在內心的情感有某個出口般的好處,但是依然傷身,就像不可能喝醉掏空的吐完,就像一切沒事的蹦蹦跳跳,傷痕太深,上田又太逞強,嘆口氣,田口不用預想也可以猜測出,他和錦戶兩人之間的複雜交錯,看著守護著,是他無奈,也無法改變的地位。「淳,給你添麻煩了。真的很抱歉。」像著作錯事的孩子,田口搖頭,笑著。


「這句話,留給雄一吧。」另有涵義道出,順手將剛從冰箱裡拿出的果汁倒好,遞給下床的上田,遲疑了會,他問「龍,你已經有了放棄自由的覺悟了嗎?」


淺嚐了一口果汁,上田舔去唇邊的殘留。漆黑的眼神,或許在旁人眼中是殘酷而不忍的堅持,那樣的脆弱笑顏,終究還是讓看在眼底的田口,感到心疼。「嗯。因為我放不下他。」


可能已經豁出一切的可怕,田口從上田美麗的瞳孔中,看出那抹決不動容的果斷。他清楚上田是懂的,雖然受傷了,卻依然固執地執定了方向,是因為怕後悔,比起往後的孤獨懺悔,他選擇了背負那條拖的長長的深傷口,就算痛到流淚,疼到無法入睡,可能無法複合,也可能會不停擴大潰爛,這種痛,又豈是他們能分擔的?


只是龍,你也應該知道小王子雕像和燕子最後的故事結局吧?田口在腦海無止盡的重複著,沒有問出口。另人心痛也動容的情感,太傻,也太癡。


「淳,」上田一喚。田口對著他,陽光的笑容一直都在,也許不是100%的真心微笑,但是他在,他們都在,已然足夠。


「我能在Heavenwards真的太好了。」









龜梨不知道上田為什麼也可以笑的這麼開懷,他相信其他三個也抱著一頭霧水的心情,大家似乎都很擔心,不時地替他捏把冷汗。龜梨一開始以為那是上田建立的假像,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在這麼多事情發生後,還若無其事的練習。是笑容吧?他這樣推測著,那樣笑著的上田,讓他想起了他們初次登台的情景,因為太過炫目、太過燦爛,所以無法跟違心的笑容成相等比例。


可是還是很震驚呢。龜梨忍不住瞄了一眼旁邊的赤西,明明早該練的滾瓜爛熟的旋律,卻不時的彈錯,田口今天遊戲到現在都還破不了關,中丸很明顯報紙拿反了,還有田中那傢伙根本連鼓棒都沒有拿在手中吧?更正,龜梨輕嘆,事實上大家受到的驚訝,非比同小。


「我不在的時候,大家都沒有練習嗎?」挑起眉,上田難得看見成員狀況百出的模樣,不由得感到好笑,將懷中的白色電吉他摟緊,下意識的,摟緊。


「哪有!我可是很認真的練習了。」鼻間哼氣,赤西很快反駁「我才怕你這幾天休息太久,技巧生疏了咧--痛啊!」忍住外加白他一眼的衝動,龜梨無視赤西吃痛的哀嚎,扯出了僵硬的微笑。顯然不太理解為何龜梨剛才賞赤西一個爆栗的舉動,上田盯著他們兩人,很配的想法雖然不是頭一次的認為,卻是第一次深深感到兩人之間,平凡的互動,無法形容的那股扣動心弦的感動。


你知道嗎?握住幸福其實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困難。


吉他的旋律滑過耳際,帶點憂鬱的搖滾風格。眼角捕捉到成員相視一笑的默契,放下手邊的東西,紛紛加入了獨奏的曲子,這就是Heavenwards。它,意味著"朝向天堂",六個合在一起所交織出的音樂,少了一個都顯不對的密不可分,讓人聯想到天使的優美聲調,振奮著人心,回蕩在胸前,膨湃的血液象徵了熱忱和青春。『這可是連上帝聽了都會愛上的音樂。』似乎聽到了之前,赤西沾沾自喜的驕傲語氣。


我不知道這樣的音樂是否傳達的到上帝的耳裡,或者,祂的心坎裡。


我們只想單純守護這份幸福。我知道,你也知道。










「淳。」一張紙,落在田口攤開的掌中,目前時間是上面顯示的前一個半小時。田口微愣,又馬上理解了。


「是今天的飛機啊。」他不記得之後的上田跟錦戶有任何見面時機。拍拍上田的頭,衝著他就是一陣微笑。「我們陪你去。嗯?」


「嗯。」手心不覺得有點濕,上田搖晃的抓住田口的衣擺。


「到時候哭的話,淳你可要給我靠一下喔。」


時間到了。


說不出口的再見。










第八話-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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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rinko198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