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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我已經把錦戶亮先生的生賀搞定了←要死了我自己整個也還在驚嚇中|||
這篇算是故事的前半段吧(陰險笑)
錦戶亮的生賀先說好只會出現在夏/秋刊
這篇會完整版出現完全只是因為小布我在某人生日心血來潮而已(啥?)

嗯,然後完全跟餅要的夏刊文感覺不一樣orz
不是甜文也沒有爆點我深感抱歉(攤手)
文筆也退步掉了這點也請大家不要追究...(含淚)

請給好久好久才完成一篇文的小布一點回覆吧<3


PS:重點是千鶴是首好歌vvv建議大家去聽這樣XD




千鶴











他瘋了。第一次,他是這麼想的。在套上他的牛仔褲和薄外套後,他顯得有些倉卒,隨意順了下瀏海,他出了家門,差點忘了鎖門,手機在寂靜的夏夜,閃爍著刺眼的鮮明。


眨了眨乾澀的眼,錦戶很清楚,現在時間是凌晨4點。


夜晚的風涼的令他哆嗦了下,順手探向駕駛席旁的置物區,瑣碎摸索片刻,沒有。他記得他幾個小時前送龜梨回家的時候,他燃了最後一根Marlboro。他和龜梨相處總是有股微妙的沉默,談不上乏味,卻是寧靜的輕鬆,他們偶爾會搭上一兩句關於通告一事、關於成員一事。繁瑣內容,縱使他得承認,他的思緒幾乎不在那之上,龜梨似乎也察覺到了,他挑起了細長的眉,手裡把玩著已經抽光的Marlboro香菸盒。


「我記得你抽Mild的不是嗎?」瞇起了好看的眼,龜梨問的不經意。他推了下太陽眼鏡,抿起一個牽強的弧度。


「不知道,現在偶爾也抽Lights的。」調下車窗,他扔了已經捻熄的菸屁股,就像扔掉這個似乎沒有意義的話題,如他預料中的,龜梨只是在喉嚨間輕哼了一聲,捏著皺巴巴的盒子,他們都感到疲倦。漸漸散去的煙草味,甦醒了他腦海中的模糊人影。


那是另一個人的味道。







「喲。」他的口氣有絲倦意,在對方拉開門的瞬間。錦戶摘下墨鏡,沒有忽略微弱燈光下,帶著些許驚訝的清澈眼眸。


「我早該料到一定是你。」上田挪了身,讓出了空間讓他進門,嘴角有股虛渺的笑。


「別忘了是你打電話給我的。」他歎了口氣,一手揉上眼前鬆軟服貼的好看褐髮。「怎麼?要一起喝一杯嗎?」


「如果你堅持的話。」彎起漂亮的琉璃眼眸,上田身上有平常的香水味,摻雜淡淡的酒香,Moët et Chandon。錦戶的目光流轉到客廳旁的小陽台,玻璃門半開著,淡紫色窗簾被晚風吹起,優雅的勾起裙襬,月色均勻的灑落一地,在七分滿的高腳杯上,暈出目眩的柔和光芒。


「我以為你今晚已經喝夠了?」幾近透明的雪白肌膚明顯的透著不尋常的豔紅,上田不是能夠喝酒的那型,更何況錦戶可以確信,上田再如何喜愛品酒,也不會喝超出他的酒量範圍之外。他隨著上田輕快的腳步上了陽台,背倚著欄杆,上田卷起纖細的身軀,拍拍身旁的位置,示意對方一同坐下。


「我以為你掛掉電話後,會繼續回去睡覺。」答非所問。上田弓起膝,頭懶懶的棲息在上,晶亮的眼眸半垂,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嘆息。「突然也想嘗嘗喝醉的感覺......不過明天的通告好像不會允許我呢...」


「如果想喝醉,Moët et Chandon是喝不醉的,龍也。」拿過精緻的高腳杯,他修長的手指劃過濕濡的玻璃表面,冰涼度已經不在。那麼,上田到底是自己一個人喝了多久呢?在這個備感寂寞的涼夜,在這個令人無法喘息的死寂城市,錦戶不禁揣測。


在這個夜裡,上田在想什麼?


帶著辛甜的液體,他一口飲盡,有點故意的心態,讓那個男人無法再喝。不過想當然爾,那也不過是一下子的事,在上田從一旁挑出另外一瓶酒的時候,他不由得扔給他一計白眼。「我要菸。」


「欸?可是我只有Lights...」


「無所謂。」他接過上田遞給他的一根菸。用唇輕銜著,錦戶知道他煙癮很嚴重,也清楚他沒有意願想停止,也無法阻止,或許是種詛咒吧,就像亞當和夏娃的禁斷果實,縱使知道後果卻還是親手摘下了,只為了那無聊的慾望,果然自己也不過是人類吧。他腦海排山倒海的雜亂思緒,在某瞬間忽然停止,像斷了弦的吉他,僅僅在那一刻,他從虛擬空間被拉回,毫無原因的。


上田湊近他臉頰,一手拿著打火機,不用發言也可以理解的習慣動作,不知為何錦戶別開了眼讓上田點燃了菸,那幾秒殘留在他距離的香氣,他感覺他手指有些顫抖,於是他狠狠的吸了口菸。「媽的。」下意識,他咒罵一句。


「堅持來我家喝酒,卻抽起菸來了,有點本末倒置的感覺,不是嗎?」忽略剛才那句髒話,上田回到剛才的姿勢,環著雙腿,有點好笑的看向望著別處的男人。


「不要亂用成語。」他讓煙霧矇蔽了視線,試圖想揮去剛才突然的複雜情緒。那一點都不像他,也不適合他,但是確實地,他感到有股無名的怒意牽引著他,幾乎只差一點,那道理智的圍牆就會隨時崩垮的強烈。


他不記得自己何時開始無法控制自己。


「吶,亮。」臉埋入了膝間,上田抱著自己,沒有注意指間緊的泛白。上田似乎醉了,卻依舊勉強著什麼。「謝謝你,這麼晚願意陪我喝一杯的人也就只有你了。」


「唔。」他又抽了一口菸,手滑上上田柔軟的秀髮,算是接受了他的謝意。上田轉過頭,勾起漂亮的笑容,雙眼閉起,舒適的坦然,像隻高貴的貓。錦戶撫去垂落在他臉頰的髮絲,這樣子就會這麼睡著了吧。錦戶刁著菸,不知不覺也就忘了持續抽煙,任由手指穿梭於令人上癮的羽毛般的絲質觸感。


「是哪個傢伙?」錦戶脫口而出,他的氣息再度感到不平穩,縱使他的力道依舊溫和,錦戶卻無法不去面對上田語氣中的隱約悲傷,和那瀏海下掩飾不去的淚光。


「告訴我。」他捻熄了煙蒂,湊近上田同時睜開的美麗眸子,懸掛的睫毛上的淚珠,上田咬住下唇,不願意哭出聲音。


「告訴我,龍也。」他重申,眼神深邃而且危險,專制的扣住上田的尖下巴,不讓他有逃避的機會,漂亮的眼眸緩慢的凝聚起霧氣,上田依然不作聲,也沒有眨眼,生怕一眨,淚會無法止住的潰堤。


「該死的!就這是為什麼你一個人這麼晚還喝酒的原因?!」錦戶咬牙切齒的咒罵,在意識到上田因為他捏住下巴的力道加大而疼痛皺起眉,他鬆開手,將垂下頭的上田拖入懷中,吐了口氣,他順著上田的背脊,幾乎和自己平高的身軀,此時在眼前卻令人訝異的嬌小。「...抱歉,這不是你的錯。」


吸了吸鼻子,上田在他胸前發出悶笑,聲音雖然有絲哽咽,卻也破涕為笑。「亮真是溫柔呢。」


「不要轉移話題。我在等你的答案。」他想,他有點了解了。之前無數次的複雜情緒,不像他平時冷靜作風的瘋狂,放棄了Mild的自己,壓抑著什麼,企圖埋沒的什麼,他想,他應該有些懂了。


在一夜無眠的夜晚,在天色漸漸轉白的破曉凌晨。


上田在他懷中,到最後還是遺下淚痕的睡顏。


「亮,喜歡一個人不是值得慶幸的事嗎?那麼為什麼,喜歡人又會受傷呢?」


錦戶明白了,也同時感到心裡某角落緊制的疼痛了,他扯出笑容,像是自嘲自己的狼狽,嘲諷自己的傻。


再次燃起了一根Lights,任由白色的煙霧再次模糊了他的視線,也許這樣他就不需要從這夜晚甦醒,不用回到喘不過氣來的擁擠城市。


在彎彎繞繞了無數個轉角,在走走停停了無數個角落。


他想,他也同樣的喜歡著這個男人,在這最初的最後一刻。







あなたの手紙には読めない字だけ
只有你信中讀不出的字

会ってその口から聞かせて欲しい
渴望能當面從你口中聽見


慣れない白は苦手 吐息さえ響く
不習慣不擅長的白色 嘆息回響著

空の色さえ知れたら救われるのに
只要能知道天空的色彩 就能得救

上手く出来ぬ呼吸もいつか忘れたい
連長於的呼吸也  不知不覺遺忘了

そう願える強さも干涸びそうで
那樣強烈的願望 也如同乾涸


「うつ伏せの明日」歌えば 棘を伝う睡眠
如果唱著[倒置的明曰]  沿著荊棘睡眠

身体に絡ませられたRestraint
身體被纏繞 Restraint

Even the mind seems to sleep
連意識也似乎睡著般

頬に触れた熱はとても懐かしく優しい
觸摸到臉頰的熱度 非常溫柔令人懷念

朦朧の狭間で見た影 暖色の夢
朦朧之間看見的影子是  暖色的夢










當錦戶睜開酸澀的眼時,他發現他不是躺在冰涼的木製陽台上,而是窩在過暖的羽毛床間,一時之間,他還意識不過來自己身處哪裡,直到床的另一頭傳出了熟悉的輕咳聲,他撐起上半身,在視線落到預料外的人影時,有些驚訝的楊起眉。


「田口君?」


「啊,抱歉,我是故意吵醒你的。」田口坐在床尾,翹著二郎腿,手裡悠哉的捧著咖啡杯。空氣中有淡淡的Espresso香氣,舒服的讓人再度感到昏昏欲睡,錦戶揉了揉眼,不著痕跡的環視四周,太過奢侈的豪華臥室,陽光照亮了一室的充足光線,和夜晚的冷寂成了極大對比,似乎看出錦戶眼中的疑惑,田口啜了口咖啡,緩緩給了他答案。


「龍也不在,今天錄音是他和仁的部分。還有,你瘋了嗎?竟然睡在人家的陽台,害我還要費盡力氣把你扛到房間裡。」毫不掩飾的嘖了一聲,田口的坦然直率或許直接,卻總是給予溫柔的關懷。「話說回來,你是不是沒有好好睡覺啊?」


「田口君。」他皺起了眉,有點預感了什麼。


「三餐也很不正常吧?我看你幾乎菸不離手,真搞不懂,抽煙就足夠讓你飽了嗎?我可不希望tour還沒開始你們就把自己身體搞壞...」


「淳之!」不免發出抱怨,硬生生打斷滔滔不絕的碎碎唸。田口楊起了眉,沒好氣的扔他一計白眼,想開口在說什麼,到最後仍然作罷的抿起唇。


「算了,要咖啡嗎?龍也今早沖的,好像是歐洲進口的咖啡豆。」


暗自吁了口氣。「真會享受,那傢伙。」他跟在田口之後起身,身體的關節有些僵硬,錦戶反射性的伸了懶腰,試著擺脫那輕微的痠痛。


「可不是嗎?」輕笑,田口進了廚房,俐落地翻出咖啡杯。錦戶在小酒吧旁拉了高腳椅坐下,置好睱閒看著田口把香濃的咖啡推到他面前,附加一小碟精緻簡單的核果。「咖啡不能空腹喝。」雖然沒必要解釋,田口還是搶在錦戶開口說了,很田口淳之介式的堅持,錦戶燃起了這樣的想法。


「謝啦。」他禮貌性彎起唇角,決定不和田口唱反調,畢竟他不是那種對什麼都愛鑽角尖的類型,除了碎碎唸這點,田口其實是個很完美的人,由剛才似乎對上田廚房存放的東西地點的熟悉度看來,錦戶幾乎肯定,田口對上田三餐也是有某種程度的關心。


「對了,淳之...」在腦海閃過昨晚飄邈而逝的淚顏,錦戶思索了片刻,猶豫該怎麼開口。田口雙臂抵在吧台上,頗有耐心的等著他的下一句,雖然沒什麼特別表情波動,不知為何卻隱約有股鼓勵的力量推使著錦戶。


「龍也他似乎在困擾些什麼,昨晚...」他頓了下,試圖拼湊出他想表達的辭彙。「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那樣的龍也,還是我第一次見到。」在同個樂團一路走來,錦戶以為彼此已經夠了解,已經足以理解對方,卻在一個夜晚,顛倒了以往的認知,然後他才殘忍的發覺,兩人的身影拉出了好長的距離,連影子也不曾重疊的遙遠。「我想,也許淳之你該和他談談。」


「為什麼?」田口沒有直視他,在Espresso加入了奶精攪拌,問的有些漫不經心。


「什麼為什麼?!」錦戶沒有料到田口會這樣反問,他意外地脫口而出,同時也和田口對上了眼,田口的眼依舊溫和明淨,錦戶沒有忽略他眸底閃過的嚴肅,即使田口沒有表現的很明顯。


「亮,一個人的特質並不是你個人認為的理所當然。」他輕歎,持續著手邊的攪拌動作。「拿和也來說好了,在眾人的眼中他成熟,沉穩,甚至帶著超出年齡的威嚴,但是那些成分並不等於就是100%的他,不是嗎?」錦戶點頭,並不答腔,瞬間看到龜梨睡眠不足打著哈欠,卻抵死不承認昨晚看太多愛來愛去的韓劇的畫面。他覺得有些好笑,不住揚起唇型。


「那麼,龍也雖然同樣地在我們眼裡帶著些天然的本性,看起來或許天真單純沒煩惱,但那並不代表他完全不會因為某些事物而困擾。」


「我知道。」錦戶收起唇邊的笑,反射性想辯駁什麼。田口舉起一手,作勢要他先聽完他的話。


「我當然知道你懂,我也了解你,亮,你是個不輕易把感情放在人眼前的類型,要你表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你關心龍也,這我明白,但是不能總以我關心他的方式做總結,我也有我無法解決的事情。」田口將湯匙指向他,一個字一個字道出。「亮,你得自己去關心他,去了解他,以你自己的方式。」


有點吃了閉門羹的心態,錦戶垂下眼,沒有繼續望入田口透徹的眼眸。他感到一絲心慌,於是他小口小口啜著沒加糖的濃縮咖啡,苦澀的口感在舌尖散開,像是象徵了他的某個有裂痕的心角。


或許有點疼吧,昨晚的隻字片語依舊在耳邊徘徊,那不是幻覺。


也許有點痛吧,安撫不了原本就不該存在的眼淚,那不是夢境。


可能有點晚了吧,只因他從來沒有試圖了解過他,那不是虛假。


只是真實,太過真實。


「淳,我出去抽個菸。」放下咖啡杯,故意忽略田口不認同的眼色。錦戶到了門外,背隨意靠在牆上,他燃了菸,湊近唇邊,空氣裡滲著Marlboro Lights的熟悉,他深深吸了一口,再很快的把菸捻熄。


「媽的。」他不適合如此複雜的情緒,不適合混亂徬徨的心情,不適合,再靠近。


因為不適合,所以他得學著面對,學著放棄。


即使呼出口的煙霧,不知為何令他咳嗽,像是快落淚般的窒息疼痛。


原來喜歡是這麼一回事,就如滲入灰空的煙霧,連根拔起的決定瞬間,才知道已是一部分。




錦戶已經開始想念Lights的味道。









あなたに映る私の目が
你映現在我的眼中

あなたを見失う日が来ても
即使迷失你的日子來到

この目に焼き付いてくれている
這雙眼也會留下烙印

木洩れ陽の日々とあなたは
從樹枝空隙灑下陽光的每天還有你

連れて行かないで
請不要帶走


滲む白が揺れる
滲出的白搖曳著

言葉も忘れそう
言語也彷彿忘了

涙は流れて何処へ行くの
淚水要流去何處呢

私の名前を呼んで
呼喊著我的名字

砕けるくらい抱いて
擁抱著幾乎破碎

これ以上失うのは怖い
如此失去的恐懼










耳機裡的搖滾音樂嘶吼過耳際,麻木的震響。錦戶修長的手指劃過吉他弦,跟著熟悉的旋律節奏,機械式的演奏,當然縱使耳邊的音樂音量摧殘著耳膜,他卻記得降低彈奏的音量,反反覆覆練習著間奏部分。


沒有靈感。一個下午呈現在他身邊的,仍舊是散亂的空白曲譜,抽起其中之前寫了幾行的紙張,錦戶皺起眉頭,草草的用筆劃掉,寫出的東西太過於脆弱、太過沉重,所以沒必要留,也不被他允許存下。


摘下耳機,錦戶這才發現窗外下起了雨,寧靜的清脆和剛才的金屬搖滾成了極大的對比,他以為他會聽到隱約從客廳傳來的吉他聲,但是沒有,他的四週空寂,有種寂寞的美好,他讓吉他放置回吉他架,繞過地上的紙張書本。似乎有了什麼底,錦戶並不沒有特別感到訝異,當他看到一抹纖細的身軀抱著吉他埢臥在真皮沙發中,細碎的淺色瀏海遮去了半邊睡顏,全無防備的率真,也太隨性的孩子氣,歌譜隨意的遍佈四方,看似無靈感的明顯象徵。


原來他們也有共同的默契。他勾起笑,放輕了腳步,小心翼翼將對方揣在懷中的吉他移開,上田小聲地咕噥了什麼,沒有被吵醒,錦戶替他拉上一旁之前備用的薄毯子,稍微整理起一旁散亂的紙張收拾,同時他也不忘一邊掃視新填上去的曲譜,許多部份不斷被劃掉重填,第二小段的開頭上面寫了亮一字,漂亮的圈起,他知道那是自己負責的間奏solo部份。


挑在上田身旁不遠的地上一坐,錦戶凝視著譜,腦海開始跟隨熟悉不過的彈奏,他清楚該怎麼做,然後他的手指滑上了上田的吉他,小小的空間響起了輕快卻又帶點悲傷的美麗旋律,如同作曲人般地令人驚艷,參雜了一點屬於自己的感動,迴蕩在胸口。


這個傢伙怎麼會如此美好。從頭到腳,甚至連才能都似乎完美到令他有點忌妒,撇了嘴角,很快的他想到了幾個不同小段的編曲,在其他空白曲譜上他揮灑寫下,潦草的字跡只有本人才看得懂的凌亂,練習了幾次又回去修改,搭上原來的曲子,不知不覺又添了份多原化的曲風。


包圍在清澈旋律中,搭著窗外細碎的雨聲,一切像是時間停止般的沉澱了,彷彿沒有變化的暫停,他們如往常昔日作曲,偶爾打瞌睡,偶爾興致來玩上幾場電動,看幾部乏味的愛情電影,偶爾喝個小酒。簡簡單單,沒有什麼缺少的,抑或是什麼逾越的。


畢竟喜歡二字,太過沉重。


「亮。」極為輕柔的一聲,硬生生打斷了他的思緒,瞬間停止了彈奏,錦戶皺了下眉,內心低咒自己吵醒對方的疏忽,卻在抬起頭的剎那,看見上田漂亮溫和的眼彎起,精緻的臉掛著淺淺的笑,勾動了心角的柔軟,燦爛的令人不捨,上田還是沉睡,像貓般在喉嚨間發出舒服的咕噥聲,錦戶感到臉頰有點熱,像是不尋常的夏季暖日。


他不自然調開視線,回到密密麻麻的曲譜,落到按著吉他弦的手指。錦戶最喜歡的戒指,如今光澤也似乎黯淡然,而他清楚,他的戒指依舊,他和他和地方,也是往常。


不同的,是那份泛酸的情感,然而,他不懂。


也不會想懂。


「喜歡...。」含糊的低語。他不知道,那句話的背後,有什麼涵義,抑或是有任何意義。但是錦戶知道,震驚是他自己唯一的反應,確確實實地,他的臉背判自己的燒了起來,心頭很緊,他有點喘不過氣。


揣在胸前的吉他,貼著心口,不規律的心跳,在耳旁震響。


毫無結果的夢話,卻有種蠱惑的虛幻,fantasy,卑微的美麗幻想,錦戶的手顫抖起來,無法克制的憎恨自己的無用,不自覺的往光芒走去,他該知道,天堂與地獄,其實終究只是一線之隔。


上田的手有點冰,卻莫名的撫平他的疼痛,錦戶力道很輕,有如對待玻璃脆弱的柔軟,貼近臉頰,想說服自己什麼,他們彼此很近,他們擁有著彼此,這個夢境如此完美,而他自私的想佔有,即使只有一秒。


沒有結果也罷,因為這童話根本沒有開始。


「我也是,一樣喜歡你。」


窗外,雨聲依舊,滴滴答答,迴蕩在耳,如此清脆。





あなたは何処で私の事歌っているの
你在何處唱著關於我的歌

耳をすましても響くのは不安定な鼓動
即使洗耳恭聽 聲響也不安定鼓動著

頬に残ってたはずの熱が思い出せない
應該留在臉上的熱度想不起來

朦朧の狭間で見たのは 寒色の現実
朦朧之間看見的影子是 冷色的現實


千羽のとても小さな
千羽鶴很微小

あなたの願いに寄り添って
貼近你的願望

笑顔も返せずにただ
只有無法歸還的笑容

吐息を数えていた記憶の最期に…
數著呼吸 記憶的臨終

あなたの声が聞こえて
聽到你的聲音

全てを無くした朝
失去全部的早上

「一つになれぬ二人」
[不能合而唯一的兩人]





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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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rinko198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