★Whispering in the rain

※０６年錦戶亮生日賀文短篇提早推出！！！
※因為靈感錯掉，導致之前那篇預定要出的賀文推後，換成這篇短文（笑）
※少許赤龜
※希望是有一點點甜（謎？）


全文２６１７字，錦戶中心，三日拼拼湊湊而成（笑）
繼《紫落櫻》之後，再次寫出了靈感相似的一篇
不過這篇我堅持了純愛（笑）
角色的個性也稍微做了改變，希望給看的大家有不同的心情
雖然在之前文中也有一半多是用了錦戶中心的想法
但是頭一次全部以他為中心，可能是這篇最大的挑戰之一（笑）
以上～
看完我要心得啊（這是某流氓的一貫威脅？）←最好是＝　＝＋

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　＝



恆久






他輕輕推開門，門把上掛著的風鈴因為被動一晃，在寂靜的夜裡敲出清脆好聽的聲響，下意識抓住冰涼的小巧瓷器，錦戶皺起眉，動作僵持了好幾秒。


沒有人。


一室的乾淨整齊，幾乎無人碰觸的清爽，透過落地窗，反射在茶几上，寂然的月隱約閃著月牙色的光芒，空調開的極低，尤其是在尾秋的11月，錦戶丟下背上的背包，縮了下身子，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中收尋著空調遙控器，一不小心，他被某種東西絆了一下，算是反應快的穩住腳步，同時也很快從空調轉移了目標，他想，他得先開電燈再說。


剛拆下繃帶的右手，在彎曲摸索電源時，依舊從神經底端傳出疼痛，錦戶記得剛才和關8分手時，村上還在他耳邊吩咐他回家要稍微熱敷一下，而他不可置否的點頭了，捏著通往東京的車票，耳朵有些陣陣的麻，手掌一波一波的刺痛，讓他意外的在人煙稀少的夜車上，沒有睏意，過目的熟悉夜景，閃著漂亮的鮮明色彩，一切溫暖美好。


〝啪！〞的一聲，錦戶瞇起了眼，強烈的光線注入了空間，添了份柔和溫度，他再次環視了整間屋子，掛在牆上的月曆，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叉，在11月3日前停駐，小小的箭頭，在旁邊指示了『小亮的生日』。


是昨天呢。錦戶心想，低頭看了手機，2點36分，揣測kt的通告應該還沒告一段落的忙碌，他習慣性翻開機蓋，查看裡面眼花撩亂的祝賀簡訊，關8、NewS、kt、前輩、後輩、家人、連出國有時差的赤西都準時傳了訊息，附上了看起來頗有精神的照片，他隨意翻閱著，最後在看到重複的訊息映上眼底，這才呼了一口氣，闔上手機。


該死的上田龍也，就算是通告再忙，至少也打個電話來祝賀一下吧？！


乾脆把手機關機，錦戶是有些賭氣了，即使生日也要埋頭通告的不滿在胸口宣洩而出，他一手揉著太陽穴，煩躁的感覺掠過腦海，嘆氣，連著那份渺小的無奈孤寂，滲入空氣中，沒有辦法逃離的逐漸包圍住，隨著身邊低溫的氣壓。


多少是在意了，想一起過生日的念頭，即使是過了日期依舊不變，錦戶想起一個月前的生日前夕，也是逼自己捨棄了睡眠時間到了東京，在第一時間對他說了生日快樂，看著上田惺忪的睡眼流露了閃爍的感動，一點一滴，流入了有些涼意的早晨，平凡的生日，其實也可以過的不平凡。


或許是想起了朝思暮想的容顏，在一人的孤獨中，被以往記憶喚醒，光是這樣就足以讓心跳露過幾拍。「真是的．．．」喃喃抱怨了起來，字尾漸漸在語音漸下的狀態中，消逝無聲，毫無預警的往落地窗前看去。


落地窗前的玻璃桌，凌亂的歌譜，吉他斜靠在牆角，被月光暈出了長長的倒影，錦戶彷彿看到了上田帥氣的轉著筆，漫不經心的凝望著外面的景色，然後在靈感乍現的瞬間，掩起笑容揮揮灑灑俐落寫出一篇篇的詞曲，滑過耳邊的旋律，總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哼出，即使那些歌曲沒有經過琢磨經過修飾，自然悅耳，是不需要其他，也能呈現光輝的璀璨。


修長的手指輕柔滑過紙張，在遍佈的音符裡，只有兩句隨性的歌詞，抽出它，錦戶低頭湊近潦草的筆跡。


As short as it seems, a path that I chose to go for.
As long as it may be, this is the way that leads me to you.


實際上和本身旋律並不搭邊的歌詞，仍然讓錦戶凝視了好一陣子，不管用多麼艱深多麼美麗的辭彙翻譯都不足以揣摩那意境，簡單美好，單純的句子裡帶了上田一貫的微淡憂愁，滿載的幸福，不搭調卻也混合在一體了，如他和他，如他和他。


錦戶抽出手機，終究是敵不過心中驅使，開了機然後撥了，在心中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一串號碼。


「喂。」從喉嚨發出咕噥的開頭，累了是再貼切不過的形容詞。


「是我。」他彎起了眼，坐在他平常的位置，夜晚的景色雖然是枯燥乏味了些，月色卻皎潔而純真，腦海底浮現了好比妖精般媚惑的精緻臉蛋，挑動著心弦，一下一下，滿腹的思念，在到口的瞬間突然轉的生硬彆扭。「通告結束了嗎？」


「嗯。兩分鐘之前。」一問，一答。手機裡傳來彼此沉靜的鼻息，不擅表達也不適閒話家常，錦戶和上田彼此討厭手機聯繫的，正因為那是長距離維持的必需，許久，果然是藏不住孩子氣一面的孩子，上田好似無辜的抱怨了。「果然很討厭呢，手機。」


「是啊。」他承認。同時憶起上次在樓梯間，看見龜梨疲憊卻還是笑的堅毅的清秀臉孔，開玩笑的對他這麼說了。


『我啊，這還是第一次和仁用即時通聊天呢。』


『沒想到這麼無聊呢。明明知道對方在上面的另一端，難得的機會，可是還是很無聊。』


『回覆的時候，嗯和喔的感覺很冷淡似的。』


搖搖欲墜的淚，龜梨並沒有哭泣，扯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，終究還是讓哽咽的聲音察覺了他的情緒，錦戶是想安慰他的，但卻束手無措了。長距離的，又何止是他們？感到這麼艱辛的，又豈是單單他們？和距離的焦距戰，他們都得試著去習慣寂寞，習慣疼痛。


『小亮，看的到人和只能靠記憶印象去看的到人，真的差好多。』起起伏伏的愛戀，記憶交錯的瞬間，錦戶看見了龜梨，看見了自己，感情路上有太多的阻礙，跌撞了，相同地，也就讓自己成長了。


撫上了剛才的兩句英文歌詞，錦戶覺得上田似乎在等待著什麼，他在電話那頭踏著規律的節拍，像是提示，像是暗示，朦朦朧朧，他突然依樣畫葫蘆照著上田平常無聊的舉動，往光滑潔淨的玻璃上呵上白霧。


沾著水氣的淡霧，暈開了一片，彷彿水中漣漪，一波一波散開，透著淡淡月光，倒映出模糊的自己，模糊的夜，嘴角不由得因此上揚。


「抱歉，我該知道的。」


「什麼東西？」上田那頭傳來了一貫上田龍也式的天然笑聲，他想他是懂，卻佯裝不知。在看似驕傲任性的表面，那孩子默默的以自己的方式愛著走著，跌倒哭泣了，縱然掩飾不讓任何人發覺，實際上內心已然柔軟纖細，在歲月的穿梭中，以自己的步調長大，惶恐的付出，但也心甘情願。


視線落到門口，一開始進門被絆到的醫藥箱，錦戶手掌依舊隱約疼痛，是，也不是。


「生日禮物雖然遲了一天才看到，謝謝。」如果可以，他是不是可以有點天真的告訴自己，長距離此時，或許也不是當初想像般的遙遠。


他在他身邊，即使是在他伸手也無法觸及的範圍，他在他身邊，融入靈魂滲入血液，一生一世，永垂不朽。


「因為我也想給小亮一個不平凡的生日禮物。」他笑了，隨著他的笑意感染，如上田生日的早晨，在雙唇掃過錦戶的，小小親暱的幸福，漂亮的笑顏在那個美麗的早晨，無保留的展露，璀璨光輝，無可替代。


「亮，生日快樂。願我們之間永久。」再次說了，在落地窗前被暈開的霧氣，先前留下的訊息，簡單，單純，如此純粹，如此美好。


「真是的，搞的一副像是達文西密碼．．．」嘴上殺風景的回覆了，眼底的笑一直持續，不曾間斷，他想他是感動了，這份澎湃的心情，往後也會一直在記憶裡持續著永存著的吧。在月光漸沉的夜深凌晨中，他在心底偷偷許了願，不多不少，僅僅三個。







希望我們之間永久，





很久，






恆久。






《完》